余光中的诗集代表作
1、他们曾躲进庙里的神龛内两天不吃不喝来躲避日军的魔爪,这段记忆给余光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他曾回忆“火光中,凹凸分明,阴影深深,庄严中透出狞怒的佛像。火光抖动,每次牵动眉间和鼻沟的黑影,于是他的下颚向母亲臂间陷得更深。”
2、附注:这是一首连绵不绝的诗,一行套出一行,许多句子是念不断的。
3、惟我们循螺纹急降,天国在下卷入你四肢美丽的漩涡
4、
5、在冷战的年代,走下新生南路 他想起那热战,那热烘烘的抗战 想起芦沟桥,怒吼,桥上所有的狮子 向武士刀,对岸的樱花武士 "长城长,长城外面—— 是故乡”,想起一个民族,怎样 在同一个旋律里咀嚼流亡 从山海关到韶关。他的家, 在长城,不,长江以南,但是那歌调 每一次,都令他心酸酸,鼻子酸酸 “长城长,长城外面是——” 歌,是平常的歌,不平常 是唱歌的年代,一起唱的人 一起流亡,在后方的一个小镇 一千个叮咛,一千次敲打 邮戳敲打谁人的叮咛 两种面貌是流亡的岁月 正面,是邮票,反面,是车票 一首旧歌,一枚照明弹 二十年前的记忆,忽然,被照明 在冷战的年代,走下新生南路 他想起 那音乐会上,刚才 多是十七岁、十八岁,那女孩 还不曾诞生,在他唱歌的年代 今夜那些听众,一大半,还不曾诞生 不知道什么是英租界,日本租界 滇缅路,青年军,草鞋,平价米,草鞋 空空洞洞,防空洞中的岁月,“月光光 照他乡”,月光之外,夷烧弹的火光 停电夜,大轰炸的前夜,也是那样 那样一个晚会,也是那样 好乖好灵的一个女孩 唱同样的那一支歌,唱得 不好,但令他激动而流泪 “不要难过了”,笑笑,她说 “月亮真好,我要你送我回去” 后来她就戴上了他的指环 将爱笑的眼睛,盖印一样 盖在婷婷和幺幺的脸上 那竟是——念多年前的事了 天上的七地上的七七 她的墓在观音山,淡水对岸 去年的清明节,前年的清明 走下新生南路,在冷战的年代 他想起,清清冷冷的公寓 一张双人旧床在等他回去 “月亮真好,我要你送我回去” 想起如何,先人的暮在大陆 妻的墓在岛上,幺幺和婷婷 都走了,只剩下他一人 三代分三个,不,四个世界 长城,孤蓬,月亮真好,他说 一面走下新生南路,在冷战的年代
6、咪咪的眼睛是一对小鸟,轻捷的拍着细长的睫毛,一会儿飞远,一会儿飞近,纤纤的翅膀扇个不停。
7、咪咪的眼睛是一对小鸟,轻捷的拍着细长的睫毛,一会儿飞远,一会儿飞近,纤纤的翅膀扇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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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新大陆的大蜘蛛雄踞在密网的中央,吞食着天文数字的小昆虫,且消化之以它的毒液。而我扑进去,我落入网里——一只来自亚热带的 难以消化的金甲虫。文明的群兽,摩天大楼压我们以立体的冷淡,以阴险的几何图形压我,以数字后面的许多零压我,压我,但压不断飘逸于异乡人的灰目中的 西望的地平线。迷路于钢的大峡谷中,日落得更早——(他要赴南中国海黎明的野宴)钟楼的指挥杖挑起了黄昏的序曲,幽渺地,自蓝得伤心的密歇根底湖。爵士乐拂来时,街灯簇簇地开了。色斯风打着滚,疯狂的世纪病发了——罪恶在成熟,夜总会里有蛇和夏娃,而黑人猫叫着,将上帝溺死在杯里。而历史的禁地,严肃的艺术馆前,巨壁上的波斯人在守夜盲目的石狮子在守夜,槛楼的时代逡巡着,不敢踏上它,高高的石级。而十九世纪在醒着,文艺复兴在醒着,德拉克鲁瓦在醒着,罗丹在醒着,许多灵魂在失眠着,耳语着,听着, 听着—— 门外,二十世纪崩溃的喧嚣。
10、大哉此镜!看我立其湄竟无水仙之倒影想花已不黏身,光已畅行比丘尼,如果青钟铜叩起听一些年代滑落苍苔自盘古的圆颅塔顶是印度的云,塔底是母亲启骨灰匣,可窥我的脐带联系的一切,曾经母亲在此,母亲不在此释迦在此,释迦不在此释迦恒躲在碑的反面佛在唐,佛在敦煌诺,佛就坐在那婆罗树下在摇篮之前棺盖之後而狮不吼,而钟不鸣,而佛不语数百级下,女儿的哭声唤我回去,回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