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的诗风
1、间接抒情:托物言志、借景抒情、寓情于景、借古讽今(怀古伤今)。
2、杜牧把韩文与杜诗并列,称为“杜诗韩笔”;苏轼称他“文起八代之衰”。
3、(70)陈师道《后山诗话》,何文焕辑《历代诗话》,上册第30309页。(韩愈的诗风)。
4、如果以此为古今诗歌的分界,那么韩愈诗风的变异,恰好与“今”诗的特征相重合,似乎具有某种标志意义。严格地说,唐诗许多重要的变化都肇端于杜甫,杜诗在以文为诗、好议论、以家常入诗等方面都已开宋诗的法门,但尚未触动古典美的理想。韩愈因而袭之,变本加厉,遂将唐诗引向一个极端的方向。叶燮视中唐诗为“百代之中”,实则在中唐诗多元的取向中,只有韩愈对古典传统的颠覆,才真正具有超越唐代乃至唐宋之变的意义。而这些违背古典审美理想的新变,也只有在放弃以感官愉悦为基础的古典美理想的现代语境中,才能得到正面的肯定。
5、第一联开头直接总括整个事件,就是说他要去当道士修仙了。谁氏子这里自然代指的就是吕炅,但现在看起来这个做了这样可笑的事,作者为什么不说他不正常,却说他“非痴非狂”呢?这和韩愈所处的时代环境是有关的。唐代是李唐王朝,统治者为了抬高自己,就把自己说成是道教始祖老子李耳的后代。并尊奉道教为国教。在这样一种大环境下,修仙问道之事在当时普遍,各种修仙的传说在社会上也流传甚广,于是社会上很多人都沉迷在当神仙的幻想中,形成迷信。
6、与取材的鄙俗相应,韩愈诗的意象时常阑入粗鄙、丑陋的事物。如《病中赠张十八》写到躯体,又言:“连日挟所有,形躯顿胮肛。”“胮肛”(音膀夯)即笨重的样子。《寄崔二十六立之》自述老态:“我虽未耋老,发秃骨力羸。所馀十九齿,飘飖尽浮危。玄花著两眼,视物隔褷褵。燕席谢不诣,游鞍悬莫骑。敦敦凭书案,譬彼鸟黏黐。且吾闻之师,不以物自隳。孤豚眠粪壤,不慕太庙牺。君看一时人,几辈先腾驰。过半黑头死,阴虫食枯骴。”其中“鸟黏黐”、“豚眠粪壤”、“阴虫食枯骴”三个比喻满是腥臭阴森的感觉。此外还有《刘生》写南方瘴疠之厉,曰“毒气烁体黄膏流”;《纳凉联句》写夏虫,曰“昼蝇食案繁,宵蜹肌血沃”;《和虞部卢四汀酬翰林钱七徽赤藤杖歌》形容赤藤杖的奇异形态,曰“共传滇神出水献,赤龙拔须血淋漓”。《孟东野失子》为说明“有子与无子,祸福未可原”的道理,举了四个例子:“鱼子满母腹,一一欲谁怜?细腰不自乳,举族长孤鳏。鸱鸮啄母脑,母死子始翻。蝮蛇生子时,坼裂肠与肝。”其实他所咏的事物,本身并没什么特别狰狞的气象,可他硬是要描绘、比喻得如此狰狞和血腥,只能是朱彝尊所说的有意“逞诞”。(39)刘熙载认为这类以丑为美的表现,“但宜施之古体,若用之近体,则不受矣”。(40)其实,就是用于古体,又有什么妙处可言呢?袁枚曾说:“即如韩昌黎之‘蔓涎角出缩,树啄头敲铿’,此与《一夕话》之‘蛙翻白出阔,蚓死紫之长’何殊?今人将此学韩、杜,便入魔障。”(41)这里涉及一个古代笑话。据元怀《拊掌录》载:“哲宗朝,宗子有好为诗而鄙俚可笑者,尝作《即事》诗云:‘日暖看三织,风高斗两厢。蛙翻白出阔,蚓死紫之长。泼听琵梧凤,馒抛接建章。归来屋里坐,打杀又何妨。’或问诗意,答曰:‘始见三蜘蛛织网于檐间,又见二雀斗于两厢,廊有死蛙翻腹似出字,死蚓如之字。方吃泼饭,闻邻家琵琶作《凤栖梧》;食馒头未毕,阍人报建安章秀才上谒,迎客既归,见内门上画钟馗击小鬼,故云打死又何妨。”(42)韩愈恐怕做梦也料想不到,他的作品竟会同如此鄙俚不堪的下劣诗作相提并论。然则他无所顾忌的“逞诞”终将给读者带来什么样的阅读感觉,就不难想见了。奇则奇矣,而清奇雅正中“雅”的趣味已荡然无存。
7、本诗集是著名诗人桑克的诗歌自选集,收录了诗人近三十年诗歌创作的精品。桑克的诗常常触碰到历史和现实的痒处,这使他的俏皮和清逸保持了可贵而又谦逊的高度。他的诗是中国当代诗歌的重要收获。
8、张若需——《春江花月夜》,融入浓烈情思和深刻哲理。
9、(91)张高评《宋诗之新变与代雄》,台北:洪叶文化公司,1995年,第306页。
10、(32)郭绍虞辑《清诗话续编》,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第4册第2428页。
11、我们知道,现代性的概念可追溯到公元五世纪拉丁文的modernus一词,1175年前后,就有一些意大利作家标榜自己是“现代派”,将自己的摩登与传统划清界限(102)。当代学者既然以现代性概念与工业社会相伴而生为讨论前提,便不得不从“思想和行为则以科学的规律为指南”来把握现代性,使文学现代性的辨认总以社会、政治、科学等观念的确立为依据,就像王德威所做的工作那样。如今,据说“将线性时间——历史观的形成视为现代小说产生的前提已成为学界共识”,(103)那么诗歌又以什么作为现代的标志呢?如果像小说一样,以表达的内容或观念作为现代性的依据,那么诗歌也同样只是我们想象历史的文本,它本身的现代性又在哪里呢?如此考量,文学的现代性,不是仍在文学的视域之外么?事实上,在现代文学研究领域,确实已有一些学者意识到现代性是一个“非文学性命题”(104),而要回到走出现代性,“回到文学学术本身”(105)。
12、韩愈诗歌的“大变”固然体现在许多方面,包括诗体方面的联句、语言方面的以文为诗,声律方面的体制意识等等,但重要的我认为是在唐诗清奇雅正的美学理想中单单发展了“奇”的一面,遂以险怪、谑俗、生新、粗硬的趣味,冲击了古典诗歌典雅和谐的审美理想,以一种新的诗歌美学开了古典诗歌走向近代的先河。从这个意义上说,韩愈诗风的变革不只是个诗学的问题,更是个美学的问题,只有从美学的层面,从审美意识的变化来审视,才能全面地认识韩愈创作的全部意义。
13、韩愈的诗歌正像其文章一样,不袭陈言,戛戛生造。叶燮对韩愈诗歌的高度肯定,首先就着眼于这一点:“韩诗无一字犹人,如太华削成,不可攀跻。若俗儒论之,摘其杜撰,十且五辄摇唇鼓舌矣。”(57)又说:“今人偶用一字,必曰本之昔人,昔人又推而上之,必有作始之人。彼作始之人,复何所本乎?不过揆之理事情,切而可,通而无碍,斯用之矣。昔人可创之于前,我独不可创于后乎?古之人有行之者,文则司马迁,诗则韩愈是也。”(58)袁枚《随园诗话》也说:“宋人好附会名重之人,称韩文杜诗,无一字没来历。不知此二人之所以独绝千古者,转妙在没来历。元微之称少陵云:‘怜渠直道当时事,不着心源傍古人。’昌黎云:‘惟古于词必己出,降而不能乃剽贼。’今就二人所用之典,证二人生平所读之书,颇不为多,班班可考;亦从不自注此句出何书,用何典。昌黎尤好生造字句,正难其自我作古,吐词为经。他人学之,便觉不妥耳。”(59)施补华《岘佣说诗》则注意到:“韩、孟联句,字字生造,为古来所未有。”(60)今人又注意到韩愈文章好用俗语的趣向这些意见听起来似乎都与“无一字无来历”的传统评价相矛盾,其实准确地说,韩愈生造的不是字,而是词,即古人所谓“语”。李翱《答朱载言书》述韩愈陈言务之旨,举例云:“假令述笑哂之状曰‘莞尔’,则《论语》言之矣;曰‘哑哑’,则《易》言之矣;曰‘粲然’,则谷梁子言之矣;曰‘攸尔’,则班固言之矣;曰‘冁然’,则左思言之矣。吾复言之,与前文何以异也?此造言之大归也。”(62)既然前人用过的词不能再用,那就只好生造新词。程学恂《韩诗臆说》评《射训狐》说:“‘矜凶挟狡’、‘聚鬼惩妖’,语皆独造,不相沿袭,而无害为无一字无来历者,其义则本之古也。”(63)正是这个意思。《秋怀诗》其五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离离挂空悲,戚戚抱虚警。露泫秋树高,虫吊寒夜永。敛退就新懦,趋营悼前猛。归愚识夷途。汲古得修绠。名浮犹有耻,味薄真自幸。庶几遗悔尤,即此是幽屏。”顾嗣立评:“字字生造,新警之极。”(64)然而诗中并未用什么怪异字样,其生造全在于双音词的搭配都是无例可循的新奇用法。
14、 如果写一首诗而意境不佳,味同嚼蜡,叫人读了兴趣索然,那就不如无诗。有了好的意境,然后还必须这种意境能够在字句上充分表达出来。
15、从这些地方可以感觉到,韩愈似乎根本不将读者的反应考虑在内,也不求在感官上愉悦读者。质言之,他的意识中已没有美或不美的意识,也不在意形式上的美感,追求的就是新异,力图给人新鲜的感觉,而不管它是否让人愉快。这不简直就是现代艺术的精神么?一种放弃了“美”意识的美学。
16、(30)如独孤及喜用《诗经》、《史记》、《汉书》,权德舆喜用《诗经》、《礼记》,皆其例也。
17、他以清新直接的口语,书写对现实生活经验的敏感,用率真而幽默的话语风格进行“诗”与“歌”相结合的形式探索。其作品富于人道主义底色,具备深厚的现实批判力量,始终保持了较高的境界,诗歌在文本上的间离效果与隐喻,叙事中带有时代情愫和现实的批判思维。写出了普通人的日常生活,是真正的人间之诗。
18、韩愈诗歌在语言层面的创新,首先使它变得不像诗而更像文。在唐代我们没看到对韩愈的批评,那是因为当时根本就不将韩愈当诗人看待。到宋代,韩愈遇到欧阳修这个大知音,极力推崇他的诗文,这才有人关注韩诗,并引发许多批评家的否定性批评。沈括“押韵之文”的非议尚是轻的,陈师道说“退之于诗,本无解处,以才高而好尔”,又将韩愈以文为诗与东坡以诗为词相提并论,一言以蔽之曰“要非本色”,(70)才是严厉的否定,等于是说不入流或歪门邪道。很显然,韩愈诗歌的变革,绝不只是一般意义上的求新而已,他实际上已突破了传统诗歌观念所能容忍的限度,背离了人们对诗歌特性的一般理解。这是他的创作长期得不到好评的根本原因所在。
19、柳永词风的缠绵悱恻;黄庭坚词风的流畅自然;秦观词风的情真意切;
20、(25)叶燮《原诗》内篇上,丁福保辑《清诗话》,下册第570页。
21、他上接魏晋,中承杜甫,下传北宋梅尧臣等大诗人,与杜甫、韩愈、白居易等人一起,确立了宋诗的基调。苏轼说“郊寒岛瘦”,元好问直接称他为“诗囚”。
22、(59)袁枚《随园诗话》卷王英志主编《袁枚全集》,第3册第94-95页。
23、古典艺术的生命原在于形式美的创造,背离公认的形式美的艺术实践,肯定会与受众的接受期待产生抵触。韩愈诗歌取材的去雅入俗,声律的弃谐求拗,都明显具有反形式美的倾向,在直观上就很难给人愉悦的感觉。那么他究竟为什么要冒诗家之大不韪,坚定走向这背离时尚和阅读习惯的道路呢?看来是出于“惟陈言之务去”的沉重焦虑,从而决然追求“陌生化”的效果。所谓陈言,不只包括词汇,也包括词汇蕴含的意象和附着的声音,更包括构成诗句的节奏和语法。于是韩愈的务去陈言,就展现为写作中全面的反传统举措,渗透到诗歌的各个层面,终当然离不开节奏和语法这语言表面的改造。
24、韩愈在文学上反对魏晋以来的骈文,提倡古文,主张文以载道,与柳宗元同为唐代古文运动的倡导者。由于他和柳宗元等人的倡导,形成了唐代古文运动,开辟了唐宋以来古文的发展道路。他的古文众体兼备,举凡政论、表奏、书启、赠序、杂说、人物传记、祭文、墓志乃至传奇,无不擅长,可大致概括为论说与记叙两类。
25、并不是韩愈刻意要孟郊出名,再说,在那个群星璀灿的年代,谁也不可能靠别人的吹嘘能真正出名。是孟郊的理论和创作,成为韩愈迈向大宗师路上的第一块基石,他对孟郊的评价,不过实话实说而已。
26、(56)王次梅《杜甫七古的声调分析》,《文学遗产》2002年第5期。
27、本题选用南宋陆游一首题为《鹊桥仙》的词为鉴赏材料。
28、 陶渊明——田园诗之大家。因"不为五斗米折腰"而辞官归隐,表现不与黑暗现实同流合污反抗精神。讴歌田园风光,把美丽朴素地田园风光与黑暗污浊地仕途生活加以鲜明地对比,有力地揭露和批判了佳途地虚伪。亲自参加生产劳动,接近劳动人民,歌颂劳动。在《咏荆何》、《读山海经》中,诗人通过对古代英雄战斗精神地颂扬,反映了诗人自己反抗黑暗现实地思想,表现了他"金刚怒目式"的一面。说明他没有忘怀现实,也没有放弃他的伟大理想。
29、(9)许学夷《诗源辩体》卷吴文治主编《明诗话全编》,第6册第6215-6216页。
30、(28)赵翼《瓯北诗话》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年,第28页。
31、马上掌声不绝,喝彩一片!延至今日,它已成为一首著名得不能再著名的诗歌,只要是中国人,如果谁说没读过、没见过这首诗,不好意思,直接把他拢到文盲那一拨去!
32、以穆木天、郑敏、牛汉、任洪渊为代表的“北师大诗群”第一批代表性诗人自是光芒万丈;绍续光芒、又开新面的第二批代表性诗人伊沙、徐江、侯马、桑克、宋晓贤则一样耀眼;踵武前贤、别开生面的第三批代表性诗人朵渔、沈浩波、吕约则已然走近舞台中央。群星璀璨的“北师大诗群”,在中国当代诗坛,毫无疑问已是无法忽略的耀眼“存在”。
33、(107)王德威《抒情传统与中国现代性》,北京:三联书店,2010年,第3页。
34、陆游(1125~1210)字务观,号放翁,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绍兴中应礼部试,为秦桧所黜。孝宗即位,赐进士出身,曾任镇江、隆兴通判。乾道六年(1170)入蜀,任夔州通判。乾道八年,入四川宣抚使王炎幕府。官至宝章阁待制。晚年退居家乡。工诗、文,长于史学。与尤袤、杨、范成大并称南宋四大家。有《剑南文稿》、《渭南文集》、《南唐书》、《老学庵笔记》等。
35、古人之诗浑,今人之诗巧。古人之诗含蓄,今人之诗发露。古人之诗多比兴,今人之诗多赋。古人之诗纡徐婉曲,无意求工;今人之诗好着议论,动使才气,每用一意,不能自达,往往自下注脚。此今人所以远逊古人也。(77)
36、他既讷于言,又不敏于行,实在不是当官的料,身心和精神全在诗歌上,是个生命里只有诗歌的素人,但在当时,不当官就啥也不是,永远没有出头天。所以,面对母亲的殷切期望,他不得不一次次硬着头皮赶赴科场应试,又一次次承受应试不中的沉重打击。打击之余,更添一份辜负母爱的愧疚。这从《游子》中,体现得清楚——
37、词的结尾借用了贺知章的故事,这有什么用意?请简要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