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判决
1、“就是写给我的那位朋友,”格奥尔格说道,搜寻着父亲的眼睛。——“他在店铺里完全是另一副样子,”他想着,“瞧他现在舒舒服服地坐在这儿,双臂交叉在胸前。”
2、格奥尔格紧挨着他父亲站着,他父亲白发蓬乱的头低垂到胸前。
3、“啊,给你的朋友。”父亲说这话时加重了语气。
4、关于这一点,她也说过:“评的是别人的创作,讲的是关于自己的创作观念和体会”。
5、他终于把信放入口袋,走出房间,穿过狭小的过道来到对面他父亲的房间里,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来过了。事实上,他也没有必要到他父亲的房间里去,因为他在商行里经常同父亲见面,他们又同时在一个餐厅用午餐,晚上虽然各干各的,可是除非格奥尔格出去会朋友——这倒是常事,或者如现在这样去看望未婚妻——他们总要在共同的起居室里坐上一会儿,各人看自己的报纸。
6、卡夫卡是奥匈帝国一位使用德语的小说家和短篇犹太人故事家,被评论家们认为是20世纪作家中具影响力的一位。卡夫卡的代表作品《变形记》《审判》和《城堡》有着鲜明的主题并以现实生活中人的异化与隔阂、心灵上的凶残无情、亲子间的冲突、迷宫一般的官僚机构为原型。以及有着对人物角色恐怖的追求和使角色发生奇异般的转换在小说中都有所表现。
7、自我诬告是卡夫卡与法律做持续斗争的策略之一。它首先质疑的是罪,更确切地说,是“没有罪就没有惩罚”这个原则。与此同时,它还质疑诉讼,因为诉讼是以罪为基础的(我们可以把这下这点添加到布罗迪无意义性的目录当中:卡夫卡并不关心恩典的问题,他关心的是诉讼的问题,诉讼恰好是恩典的反面)。“一个人一般是如何有罪的?”约瑟夫·K这样问监狱牧师,后者似乎认为判决并不存在,但“审判本身会一点一点地变成判决”。(6)一个现代法学家以相同的方式写道,审判的神秘性在于,“没有未经审判的惩罚”这个原则被颠倒了,变成了一个更加黑暗的原则:没有未经惩罚的审判,因为一切惩罚都存在于审判当中。“处于这样的一种审判”,伯父在某一时刻对K说,“就意味着已经失去了审判。”(7)这一点在自我诬告上很明显,并且一般是在诬告案上。诬告案是没有案件的案件,在诬告案中,被诬告就是控告,就是起诉本身。在罪引发审判的地方,判决就是审判本身。
8、格奥尔格却宁可给他写这种事,也不愿坦白,他自己一个月前与一位富家之女弗丽达·勃兰顿菲尔德小姐订婚了。他经常向未婚妻说起这位朋友以及与他通信的特别情形。“那他不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了,”她说,“可我有权利认识你的所有朋友。”“我不想打搅他,”格奥尔格回答道,“你别误会,他多半会来的,至少我相信这一点,但他会觉得很勉强,受伤害,他可能会羡慕我,肯定就会不满,却又无法消除这种不满,就这样孤零零地踏上归程。孤零零地——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知道,难道他不会通过其它途径,获悉我们结婚的消息?”“这我当然阻止不了,不过,就他的生活方式而言不大可能。”“你有这样的朋友,格奥尔格,那你原本就不该订婚。”“是呀,这是我俩的错;但我现在也还会这样做的。”她在他的亲吻中急促地喘着气,还是说道:“这其实伤了我的心,”他一听这话,就确实认为写信把一切都告诉朋友,倒也干脆明了。“我就是这样,他爱怎么看随他的便,”他寻思着,“我总不能为了这份友谊,为了可能更合他的心意,削足适履。”
9、卡夫卡笔下生活在下层的小人物,不安、孤独、迷惘,遭受压迫而不敢反抗,向往明天又看不到出路。卡夫卡的人生经历如何?什么造就了他光怪陆离的文学手法?作为一个普通读者,我们如何去读卡夫卡?
10、“这样说来你一直在暗中监视我!”格奥尔格喊道。
11、“这样说来你一直在暗中监视我!”格奥尔格喊道。
12、苏州六年级春尧妈妈: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13、书代替不了世界。在生活中,一切都有它存在的意义,都有他的任务,这任务不可能完全由别的什么东西来完成。比如说,一个人不可能由别的替补人代他体验生活。认识世界也好,读书也好,都同于此理。人们企图把生活关到书里,就像把鸣禽关进鸟笼一样,这是做不到的。事情正好相反,人用书籍的抽象概念只不过为自己建造了一个鸟笼。哲学家只是带着各种不同鸟笼的、穿得光怪陆离的鹦鹉学舌者。
14、卡夫卡成就主要表现在他的文学作品上,他被认为是现代派文学的鼻祖,是表现主义文学的先驱。他的作品对以后各种各样的现代主义流派,都产生过强烈的影响。他与法国作家马塞尔·普鲁斯特,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并称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和大师。
15、总之,卡夫卡的守门人是一种隐喻,其意义随时代的变化而变化。今天,我们已经进入所谓网络时代,于是,法的门前又有了新的故事,其主角这一回变成了信息。人们发现,信息操纵并支配着法的运作方式,谁掌握了信息、掌握了信息的来源便掌握了法,拥有解释法的权力。网络科技打破了传统的规则,超越了国界和法律的领域。口令和密码成了进入网络空间的新的守门人。“它们是制造了人与法的距离,还是有利于人们进入法门?新科技更可能服务于个人,加强我们的自治,赋予我们力量,还是更可能侵犯我们的隐私,维持现状,并且服务于既得利益者?它为我们提供了赶走守门人的工具,还是为已经就位的守门人提供了支持?”因为信息传播的快捷和科技的更新发展,我们是否需要重新立法以便更有效地保护个人隐私和自由?还是更应该立法允许监控任何人的言行,以公共安全,实现全球反恐的宏伟目标?法的守门人在今天又增添了新的任务和职责,当然又有了新的矛盾和困惑。
16、你对这些话的领会程度,取决于你的孤独有多深。
17、29岁的卡夫卡爱上了比他小4岁的柏林女孩菲利斯,在他五年的交往中,他年纪大了,卡夫卡和这个女孩订婚了两次,两次终止了他的合同。在第一次订婚后,他完成了短篇小说《判决》并开始写中篇小说《变形记》。第二次订婚后,卡夫卡开始孕育小说《审判》。
18、他兴奋得把手臂举过头顶来回挥动。“他什么都知道,比你清楚一千倍!”他喊道。
19、她把卡夫卡作为一个纯粹的艺术家,她抛开一切外在条件,用自己敏感的艺术心灵去接近、把握卡夫卡的艺术灵魂,把他的艺术世界解读成一个超验的灵魂世界。
20、他一方面用冷峻的语言作“利斧”劈开蒙蔽人们眼睛的生活假象,另一方面在这冷峻的语言下又跳跃着一颗灼热的心,于是形成了这外冷内热悲喜交加的叙事风格。
21、格奥尔格站在一个角落里,尽量离父亲远些。好一会儿之前,他曾下定决心仔仔细细地观察一切,以免从背后或头顶迂回曲折地遭到袭击。这时他又想起了这个早已忘却的决心,随即又忘了,就像用一根短线穿针眼。
22、“但是你的朋友毕竟没有被你出卖!”他的父亲喊道,一面摆动食指以加强语气,“我是他在这里的代表。”
23、《城堡》中,土地测量员想要进入一座「城堡」,见「城堡」主人,却因为没有身份证明被拒绝在外。他只得「站在一座从大路通向村子里的木桥上,对着头上那一片虚无空洞的幻景,凝视了好一会儿。」他历尽周折,费劲心机想要进入那座渴望而不可及的「城堡」,却至死都没能如愿。
24、格奥尔格手拿这封信,久久地坐在书桌旁,面向窗户。一位过路的熟人从街上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微微一笑。
25、▲卡夫卡的父母 赫尔曼·卡夫卡与朱莉·卡夫卡
26、“你在彼得堡没有朋友。你一直就爱开玩笑,连我也想捉弄。你怎么会偏偏在那儿有个朋友呢!我压根儿就不信。”
27、父亲同情地随口说:“这话你恐怕早就想说了。现在说这话,可就太不合适了。”
28、他寻思着他的这位朋友如何由于不满自己在国内的前程,几年以前当真逃到俄国去了。现在他在彼得堡经营一家商店,开始时买卖兴旺,但长久以来生意显然清淡,他归国的次数越来越少,而每逢归国来访时总要这样抱怨一番。他就这样在国外徒劳无益地苦心经营着,外国式的络腮胡子并不能完全遮盖住他那张从孩提时代起我就很熟悉的脸庞,他的皮肤蜡黄,看来好像得了什么病,而且病情正在发展。据他自己说,他从来不和那儿的本国侨民来往,同俄国人的家庭也几乎没有什么社交联系,并且准备独身一辈子了。
29、“你再想想,父亲,”格奥尔格说道,将父亲从沙发上扶起,父亲十分虚弱地站在那儿,他就替父亲脱掉了睡衣,“从我的朋友上次来拜访我们到现在,已经将近三年了。我还记得,你不是特别喜欢他。至少有两次,他正在我的房间里坐着,我却对你矢口否认。你不喜欢他,这我完全能理解,我的朋友很怪僻。可是后来,你却又和他聊得很投机了。你听他说话,不时地点点头,提一些问题,我当时还引以自豪呢。你要是想想,一定记得起来。他当时讲着俄国革命的耸人听闻的故事。比如,有一次他出差到基辅,正逢暴乱,他看见一个牧师站在阳台上,正用刀往自己手心里划出一个粗粗的血十字,然后举起这只手,向群众高声喊着。你自己有几次还讲起这故事呢。”
30、如果有谁在这个世界之内爱他人,那么这与在这个世界之内爱自己相比,既非更不正当亦非更正当。剩下的只有一个问题:第一点是否做得到。
31、卡夫卡的挚友马克斯·勃罗德(Max Brod)在为卡夫卡写的传记中,摘取了一段卡夫卡的日记:
32、被带入审讯室之后,被告人需要接受初的审讯。被告人先是支支吾吾或自相矛盾地陈述,甚至宣称自己是无辜的,于是法官下令动用刑讯。被告人背靠着刑架被展开(刑架的意大利语是cavalletto,拉丁语则是eculeus,意思为小马,和德语的刑讯一词Folter有关,Folter是从Fohlen(小马)变化而来的),他的手臂在后上方被拉起,双手系着一根绳子,这根绳子连接着一个齿轮,这样,行刑者只需拉动绳子就可以让被告人的锁骨脱臼。这是第一阶段,“刑讯”的名字就是从这里来的(torqueo,“扭转或弯曲到粉碎为止”),接下来还有鞭笞,用铁钩或铁耙进行撕割。对真相的搜寻是如此顽固,以至于刑讯的开场要持续数天,直到罪行终被供认了。
33、难道除了欺骗你还懂得别的什么吗?一旦欺骗消除,你就不能朝那边看了,或者说你会变得呆若木鸡。
34、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一次在与死神的一次遭遇中获胜,会使你强壮起来的。
35、弗兰兹·卡夫卡(1883年7月3日—1924年6月3日),生活于奥匈帝国统治下的捷克德语小说家,(8)毕业于布拉格大学。
36、不过,庆幸的是,卡夫卡还有另外一个「逃生」的可能,那就是写作。这一次,他成功了。
37、那么,我们明白了,自我诬告的微妙之处就在于,作为一种策略,它寻求撤消,通过撤消使诉讼,使法律对存在者发起的诉讼变得无效。如果诉讼是错误的,并且诉讼者和被诉讼者互相串通,那么,在这里成问题的就是法律领域内人的基本含义。在这个意义上,在法律(以及代表法律的,如父亲、婚姻)面前确认一个人之无辜的方法,就是错误地控告他自己。
38、对于健康的人来说,生就是对人必有一死这种意识的无意识的、没有明言的逃遁。疾病总是警告,同时有是较量,因此,疾病、痛苦、病痛也是虔诚的极重要的源泉。
39、甚至在后的场景里,当K以一种“十分别扭并且难以置信”的姿态躺在石头上时,它也更像是一种扭曲的刑罚而不是一场处决。就像流放地的军官通过刑讯的手段无法找到他要的真相一样,K的死亡似乎也更像是一场杀戮而不是真相质询的结局。实际上,他终缺乏勇气去做他已知的责任:“当刀在他头顶传来传去的时候,他应该把刀夺过来,插进自己的胸口。”无论谁诬告了自己,他都只有通过自我折磨才能供认他自身的真相。无论如何,刑讯,作为一种对真相的质询,已经错失了其目标。
40、在1999年,由99位作家、学者和文学评论家参与的一个会议上,将卡夫卡的《审判》和《城堡》二书列入“二十世纪佳德语小说书单”的第二(第一是奥地利作家罗伯特·穆齐尔的《没有个性的人》)和第西蒙·桑德邦克说他抱怨现在卡夫卡已在全球为人所知,但他认为卡夫卡神秘莫测的风格还没有人能够做到。布罗德曾说过人们会把“20世纪”以“卡夫卡的世纪”著称。
41、卡夫卡的译本还有很多,我就不一一介绍了,上面介绍的这些基本算是现在市面上的主流。
42、说话中间格奥尔格已经扶他父亲坐下,并且小心地替他脱掉穿在亚麻布衬裤外面的针织卫生裤,又脱掉了袜子。当看到父亲的不太清洁的内衣时,他责怪自己对父亲照顾不够。经常替父亲更换洁净的内衣,这是他应尽的责任。他还没有开口同未婚妻商量过,将来他们准备怎样安置父亲,因为他们心里早已有了这样的想法,父亲会独自留在老宅子里的。可是他现在迅速而明确地决定,要把父亲接进未来的新居。如果仔细考虑一下,搬进新居后再去照顾父亲,看来可能为时已经太晚了。
43、第五期:你永远是神圣、幸福、善良和不灭的
44、不可能存在没有真实的人生,真实恐怕就是指人生本身吧。
45、每个人都生活在自己背负的铁栅栏后面,所以现在写动物的书这么多。这表达了对自己的、自然的生活的渴望,而人的自然生活才是人生,可是这一点人们看不见。人们不愿看见这一点。人的生存太艰辛了,所以人们至少想在想象中把它抛却。
46、“原来你一直在伺机攻击我!”格奥尔格叫道。
47、《地洞》中的小动物为了躲避外界的敌人,营造了一个迷宫般的地洞。在建造的过程中,它那极为矛盾而又极为周密的构思使它不断地推翻原先的设计,在建立、推翻、再建立、再推翻的循环往复中,像钟摆一样来回奔忙。
48、“格奥尔格。”父亲轻声地说,身子一动也不动。
49、格奥尔格立刻在父亲身旁跪了下来,在父亲疲惫的脸上,他看到一对瞳孔从眼角直定定地望着他。
50、卡夫卡也渴望得到象征「至高」的父亲的鼓励与肯定,但每每只迎来「一声嘲笑的叹息,一阵摇头,一个敲桌子的动作」,以及一句「这就是你做的?」
51、只是他将一只手撑着天花板,“我不知道,你要给我盖好被子,你这个饭桶,但是我的被子还没有盖好,这也是我后的力量,但足以对付你了呢,绰绰有余。也许我认识你的朋友,他说不定还是我中意的儿子呢!在这个问题上,你也一直骗了他几年,究竟为什么呢?你以为我没有为他哭泣过吗!你把自己关在办公室,谁也不可以打扰你,经理忙着呢——就是为的写这封到俄国的骗人的信,幸亏无人启发父亲,以便看透儿子。如同你认为的那样,你已经打败了他,他败到如此程度,你的屁股坐在他头上,他一动一动。这时,我的公子决定结婚了。”
52、一方面,注视者在诠释被注视者;另一方面,被注视者也传递出注视者的某些信息,即自我在言说他者的同时,也言说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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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这么说你现在已经改变了主意?”父亲问道,一面把大张的报纸放到窗台上,把眼镜放在报纸上,并用一只手捂住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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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二是,卡夫卡是个哲学家式的作家。他的作品与传统文学的主题不同。传统文学要么歌颂、要么批判,要么追求审美,要么创造趣味,总体上就是“抑恶扬善”。但是卡夫卡的主题不是这样,他试图探究的是“本质”——世界的和人类的本质、因充满了悖论而荒诞的本质!使得他的作品有了哲学的深度,造成了我们理解的难度;
57、卡夫卡文学作品中的「儿子」形象,通常带有其自身的投影。他们既崇拜父亲,又诋毁父亲;既依赖父亲,又渴望独立;既赞叹父亲的强大,又憎恨因此给自己造成的不自信……但是,诸多复杂的感情在面对「父亲」的时候,都化为泡影,只剩下的服从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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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他躺在床上,似乎一切都很好,他自己盖好被子,甚至特别将被子拉到肩上,他朝上望着乔治,眼神并非不友好。
60、“你今天可来找我谈话,当你来的时候,你问我是否要写信将婚事告诉你的朋友。其实,你的朋友他一切都知道,蠢家伙,他什么都知道!我已经给他写过信,因为你忘记了将我的文房四宝拿走。虽然他几年来没有到我们这里,但他了解的情况比你本人要多。你写给他的信,他不看,揉成纸团放在左手里,而他的右手却捧着我的信在读。”由于激动,他的手臂在头上摇晃着。“他知道的事千倍于你!”他叫喊着。
61、格奥尔格紧挨着他父亲站着,他父亲白发蓬乱的头低垂到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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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格奥尔格,”父亲低声说道,身子纹丝不动。
64、揭示人在现实世界中的困境和困惑感,是卡夫卡小说的第三方面的内容。这一类作品表现的主要是中小资产阶级及其知识分子的生活和精神状态。在这类作品中,短篇小说《地洞》有代表性。卡夫卡通过一个小动物的心理活动,生动地展示了在弱肉强食的资本主义社会小人物生命没有保障、生活不得安宁的困境。长篇小说《美国》写的基本上也是现代人的孤独、失落和无家可归的困境。
65、但在残雪眼里,《美国》描述的是现代人格的形成过程。小说虽然以“美国”作为书名,但写的却并不是美国,或者更确切地说,并不是以反映美国的社会现实为目的,美国只是给小说提供了一个故事背景。
66、他寻思着,这位朋友对自己在家乡的发展十分不满,几年前就真的逃往了俄国。他现在在彼得堡经营着一家店铺,店铺生意刚开始时挺红火,但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似乎毫无进展,他返乡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每次见面时都要诉一番苦。他就这样在异国他乡徒劳地苦撑硬拼,外国式的络腮胡子也难以遮掩他那张本德曼自小就很稔熟的脸,他的脸色发黄,像是得了什么病,而且病情还在发展。据他说,他与当地的本国侨民没有真正的联系,与俄国家庭也没什么社交往来,已安下心来一辈子过单身生活了。
67、你可以逃避这世上的痛苦,这是你的自由,也与你的天性相符。但或许,准确地说,你能逃避的,只是这逃避本身。
68、但是等到父亲刚在床上躺好时,看来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老人自己盖上被子,还把被子盖过了肩膀,他用并非不亲切的眼光仰望着格奥尔格。
69、K初自认为无罪,在不断的申诉中逐渐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罪恶,后心甘情愿地走向死亡。其实这种罪孽在卡夫长看来是人人都有的,它附着在人类灵魂的深处,人生摆脱不了罪孽,应当知罪。
70、因此,残雪对卡夫卡的接受是基于一种天性的契合,基于心理上、情感上、精神上的亲和。这种契合与亲和,使残雪与卡夫卡相遇在幽冥深邃的心灵王国。
71、春光明媚的时节,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格奥尔格·本德曼,一位年轻的商人,坐在他自己二层的房间里,这所房子是沿河一长串构造简易的低矮房屋之这些房屋只是在高度与颜色上有所区别。他刚写完了一封信,寄给一位在国外的少年时代的朋友,他悠然自得地封上信,然后将双肘支在书桌上,凝视着窗外的河水、桥和对岸绿色初绽的小山坡。
72、事实上,他在这个星期天上午写的这封长信中,已经把他订婚的事告诉了他的朋友,信里这样写道:“我把好的消息留到后才写。我已经和一位名叫弗丽达·勃兰登菲尔德的小姐订婚了,她出身富家,是你出国以后很久才迁居到我们这里来的,所以你可能不会认识。将来反正还有机会告诉你关于我未婚妻的详细情况,今天我只想说,我幸福;你我之间的相互关系只在这一点上起了变化:你现在有了我这样一个幸福的朋友,而不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了。此外,我的未婚妻──她嘱我向你致以亲切的问候,不久还会自己写信给你的──也将成为你的真诚的女友,这对于一个单身汉来说,不会是无所谓的吧。我知道,以往你由于种种原因而不能来看我们,难道我的婚礼不正是一次可以扫除一切障碍的极好的机会吗?但是,不管怎样,你还是不要考虑太多,而只是按照你自己的愿望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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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02《城堡》是卡夫卡的后一部长篇小说,它主要讲了一个很简单的故事,一个外乡来的土地测量员到某城上任,开展工作,却一直被阻挠,他花了无数时间与精力却无法与城内的人取得联系,他的努力一次次以失败告终。故事虽然简单,但理解起来却并不容易,《城堡》有太多的隐喻,它没有结局和答案,只有无尽的问题,给读者留下无尽的困扰。
75、格奥尔格困惑地站起来,“别去管我的朋友了。一千个朋友也抵不上我的父亲。你知道,我是怎样想的?你太不注意保重你自己了。年岁可不饶人。商行里的事没有你我是不行的,这你知道得很清楚,但是如果因为做生意而损坏了你的健康,那么我明天就把它永远关门。这样可不行。我们必须改变一下你的生活方式。并且要彻底改变。你坐在这黑暗里,如果待在起居室里就有充足的阳光。你每顿早餐都吃得很少,不好好增加营养。你坐在紧闭着的窗户旁,而新鲜空气对你来说是多么需要呀。不行,父亲!我要请个医生来,我们都遵照医嘱行事。我们要把房间换一换,你搬到我前面那个房间去,我搬到这儿来。你不会有什么不习惯的,你的全部东西都将一起搬过去。但是办这些事要有时间,现在你要上床睡一会儿,你需要休息。来吧,我帮助你脱衣服,你可以看到,我会做得很好的。或者你现在就愿意到前面房间去,你可以暂时睡在我的床上。这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76、父亲收拾起早餐的杯盘,把它们搁到一个柜子上。
77、“但是你的朋友毕竟没有被你出卖!”他的父亲喊道,一面摆动食指以加强语气,“我是他在这里的代表。”
78、“我现在盖好了吗?”父亲问,好像他看不到下面,不知脚是否盖得够。
79、这个星期天的上午,他在这封长信里的确告诉了这位朋友已经发生的订婚之事:“好的消息留在后头。我与一位弗丽达•勃兰顿菲尔德小姐订婚了,她出身富家,你走了很久以后,她家才搬到这儿来,所以你肯定不认识她。关于我的未婚妻,我日后还会有机会讲得更详细些,而今天,告诉你我很幸福就够了,这对于我俩的关系,惟一的改变就在于,我现在不再是你的一位普通朋友,而是一位幸福的朋友。另外,我的未婚妻向你致以诚挚的问候,她不久就会亲自给你写信,她会成为你的一位真诚的女友,对于一个单身汉来说,这不会是无所谓的吧。我知道,你百事缠身,难以成行。那么,借我的婚礼之机,你能把所有阻碍一股脑儿地抛开吗?不管怎样,别有任何顾虑,按你的心愿做。”
80、“你再想想,父亲,”格奥尔格说道,将父亲从沙发上扶起,父亲十分虚弱地站在那儿,他就替父亲脱掉了睡衣,“从我的朋友上次来拜访我们到现在,已经将近三年了。我还记得,你不是特别喜欢他。至少有两次,他正在我的房间里坐着,我却对你矢口否认。你不喜欢他,这我完全能理解,我的朋友很怪僻。可是后来,你却又和他聊得很投机了。你听他说话,不时地点点头,提一些问题,我当时还引以自豪呢。你要是想想,一定记得起来。他当时讲着俄国革命的耸人听闻的故事。比如,有一次他出差到基辅,正逢暴乱,他看见一个牧师站在阳台上,正用刀往自己手心里划出一个粗粗的血十字,然后举起这只手,向群众高声喊着。你自己有几次还讲起这故事呢。”
81、黄晞耘:波尔多的佳酿与源自英格兰的宪治思想
82、她曾在《灵魂的探险》中这样说道:“我所做的工作,是用艺术的手段来凸显人们所知甚少的某个精神领域。”
83、他兴奋得在头上晃着胳膊。“他全都了如指掌,比你还清楚一千倍!”他喊道。
84、本期讲座选自「陕图讲坛」865期《卡夫卡笔下的世界》。主讲人:西安外国语大学德语学院 周新建教授。让我们跟随周教授的系统梳理,了解卡夫卡,重读其代表作《判决》。
85、“乔治,”父亲站着没动,小声地说。乔治立刻跪在父亲身边,他看着父亲疲倦的脸,觉得他眼角中直愣愣的瞳孔特别的大。“你说有朋友在彼得堡,你本是一个总喜欢开玩笑的人,连对我也不稍事收敛,你怎么会有一个朋友在那里呢?我一点都不相信。”
86、“我想告诉你,我已经把订婚的事告诉彼得堡了。”他在口袋里将信捏了一下,又放下了。
87、他终于将信放进口袋里,从他房里出来,经过一个小的过道走进他父亲的房间。几个月来他已经没有在父亲的这房间里呆过了。
88、01残雪是中国作家中切近西方现代意识的一位,她与卡夫卡可谓相见恨晚,二人在创作观念、思想认识、审美体验上都有诸多不谋而合之处。
89、还是贫穷的。财富是完全相对的东西,不能使人满足的东西。……财富意味着对占有物的依附,人们不得不通过新的占有物、新的依附关系保护他的占有物不致丧失。这只是一种物化的不安全感。
90、几乎没有一部文学作品,像卡夫卡(Franz Kafka,1883-1924年)的《致父亲》那样,是一封写给自己父亲的了断信。